周鸿祎谈创业：只有颠覆性创新才能成功
周鸿祎：因为我在这个行业做了很久，其实成功的经验谈不上，失败的教训倒是非常的多。所以我想讲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大学生创业，我个人比较反对大学生一毕业就创业。虽然现在为了解决大学生就业问题，所以大家都在说要忽悠他们去创业，忽悠他们去办公司。其实我的一个观点是看你怎么去定义创业，有的人如果把创业定义成我去注册一个公司，我当CEO，我女朋友当CFO，我再找个同学当CTO，公司不大什么都有，我们过把瘾。我觉得这种创业更多是为创业而创业，实际上它是一个形式。但是我觉得有一个广义的创业，我理解你希望去追求最后干成一件事情，你希望能够创造出来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如果你怀着这样一种创业的心态，我觉得你从一毕业开始你确实就在创业。但是你在人生的不同阶段根据你掌握的资源不一样，你创业的具体形式可能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举个例子，你刚毕业以后可能要找一份工作，很多人都说这是打工，既然是打工就是为老板干，为老板干当然是能混则混。其实坦率的说很多打工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你在别的公司有一个很好的平台都干不成事情，怎么可能你从公司出来突然就能做好事情呢？所以我觉得如果抱着这样一种打工的心态打工的人他一辈子都是打工者，他一辈子生活在社会食物链的底层，他创业不太可能成功。创业不是一种形式，而是一种心态，你把这个过程是你学习如何创业的过程。我觉得如果你怀着这样的心态，你无论去任何一个公司，你可能不会特别挑剔这个公司短期的待遇怎么样，你更多的看到你在这个公司学到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可以加强自己的实力。如果大家很看重头衔，头衔就是一张纸，你花钱印名片就可以了，在今天这种CPI的情况下，我估计在北京也买不到一套房子。
但是只有你在公司通过实践，你学到了能力，我认为他是别人剥夺不走的，他属于你的财富。所以我觉得在你什么资源都不具备的情况下，你一定要学习如何创业。而且这种学习创业，不要把他看成是打工的过程，看成是老板发工资。
我们过去这一年投资了很多公司，我发现很多年轻人就是两个极端，一方面是创业我想当老板。实际上他的能力找工作的时候，非常向往我要去，我要去微软，我要去大的外企和国企，这些想法非常好，你创业你要到成长期的创业企业学习，你才能真正的学到创业的能力，我说话容易得罪人。
我可以举个例子，你们看看世界500强企业在中国的掌门人和所谓外企的高管，有没有出来单身创业成功的例子，基本上举不出来。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都是很优秀的职业经理人，当他们到外企之后，很多大的外企，他本身已经创业成功了，他本身已经进入到稳定的状态，这时候他需要是一颗的螺丝钉，你不需要创造力，你更多的是执行美国总部定好的策略。在这种情况下，你所依赖的平台不是你建立的，你所拥有的很多资源都是前面人给你搭建好的。所以当你成为一个，比如说雅虎中国的员工，你成为一个的员工，你拿着名片出去，所有人不是尊重你，他是尊重公司，你做很多事很省力，因为这个公司前面有很多人引导创办出来了。如果你要自己创业，你发现一夜之间所有人看你的眼光不一样了，你发现你自己建立体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建立。所以很多人进入到这个领域之后，他就走上职业发展的道路，比如说我在很多方面，我肯定不如职业经理人，当我的企业到1000人和2000人的时候，这时候我会请职业经理人帮我管理公司。如果说你想从零无中生有创造一些新的事情，你想真正的创业，因为我自己的企业，我建议最好的学习阶段，不要怕吃苦，不要太在意一些短期优厚的条件或者是待遇，你能够加入到一些民营企业，你能够加入到一些创业企业中间，我觉得你才能真正的学到创业的真谛。
第二个阶段，我觉得对于很多年轻的创业者来讲，当你完成了第一个阶段学习的过程之后。我觉得第二个阶段很重要的心态，是要学会合作。因为我觉得今天的中关村，过去我也在中关村混，一个人写一个软件就可以包打天下，这种永远是传奇了。现在随着行业竞争的激烈，还有整个社会的分工，整个商业环境的复杂。其实一个人你可以是天才，但不可能是全才，更不可能是通才。所以你一定要学会利用别人的资源，你一定要学会合作。这里面我觉得要分两个阶段，比如说有些人他可能觉得自己有能力，但是你会发现当你不具备资金，不具备市场资源，可能很多创业者刚开始都是具备技术能力或者是产品能力的时候，其实你可以考虑跟一些公司合作，跟一些行业的公司或者跟一些孵化器合作。像李开复他试图想搞一个孵化器，像中关村在国外也有很多类似的开发区或者是类似的孵化项目，包括像盛大有一个18计划，包括我们今年和国外的几家VC搞一个起飞计划，我们希望能够不光是提供启动的资金，而且我们能够提供商业运营的经验，提供市场运营的资源，提供用户的资源，来帮助一些有想法，但是缺资源的年轻创业者去成功。
我发现说服人越来越难，为什么呢？很多年轻的创业者，他们老是觉得我要创业，我一定要把握，我一定要拥有这个企业。我还是要讲这个观念，你在不同的时间，当你没有足够的资源的时候你要学习别人的分享，你要接受VC的投入，你要接受一些大的公司的战略投资，在这种情况下，这时候可能不一定你在主导这个事情。
我举一个例子，我有一个朋友做了一个公司，这个公司做了大概八年，他做网络游戏，一直没有做起来，实际上你们也知道网络游戏今天你们看到的都是成功者。十个成功者背后可能有一千个不成功的网游公司没有人知道，网游竞争非常激烈，后来这家公司为了避免做广告的嫌疑，他们最后接受了行业一家非常著名的互联网公司的战略投资，完了之后这家公司基本上被并入了给创业者保留一部分股份。然后这家互联网公司给他们带来了很多不仅仅是资金上的问题，最重要的是给他带来了非常多的用户资源，使得这个公司在没有能力市场推广下，借助这家公司的推广下获得了巨大的用户，现在这家公司的收入从原来濒临倒闭到现在的收入是一亿美金，我问他们你们被别的公司控制了，他说如果这个公司不给我们提供不具备的资源，那我们这家公司就不存在了。
我再给大家举一个例子，就是推出的手机操作系统，当年是摩托罗拉和诺基亚的公司出来的人，他们要做互联网时代的手机操作系统。如果他们采用授权金的方式，他们是没有能力跟诺基亚和微软竞争的，如果他们决定非常革命的做，免费的方式一个小公司没有收入，免费一定是做不下去的。所以这个团队整个把这个项目，他们意识到自己缺少资源，他们把这个项目加入了，后来这个故事你们都知道了，由于有了的团队，他把自己优秀的互联网服务放进来，对这个团队不要求他们挣钱，不仅仅采用免费，而且采用开源的模式，使大家认为可以跟诺基亚相匹敌的操作系统。
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认为这些创业者，他们想干一件大事，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的资源不足。但是他们学会跟一些有资源的公司合作，无论你拥有这个公司的百分之百，当这件事情做成，多大的比例乘以零最后都是零，而且你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很多创业者一旦摔跤，有的人因此不一定爬起来。但是当他们借助一些成熟公司的资源，当他们最后能把这些公司做成，这些事情能成为改变世界的事情，我想对于开发者来讲，不仅仅是实现他们人生的梦想，他们自己也会得到丰厚的回报。所以我觉得有了创业者，你资源不是很多，你可以考虑用合作的方式。有的人在行业里历练，其实你们都很年轻，未来一生中不可能只创业一次，可能当你真的拥有更丰富的市场经验产品经验和团队经验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你出去自己再成立公司，然后找VC融资，再组建团队，我觉得这是创业的最后一种形式，也是最高阶段。
但是这种情况下我认为你要有丰富的经验，所以很多大学生创业，往往是刚出小门一步要跳到最高级阶段，要自己成立公司，要自己掌控一切，我觉得这种失败率都不是概率，基本上是百分之百。如果大家能够放下一些成见或者不要被公关宣传忽悠，你仔细想想我今天处在什么样的阶段，我缺少什么样的资源，我怎么样通过学习积累经验，我怎么样跟别人合作我们可以借船出海、借鸡下蛋，如果不是这样我觉得创业很难成功，有的时候你可以不拘泥于操作的形式，最后的目的是我只要能把这件事情做成。因为我也告诉很多人，今天很多人说为什么你老周就能忽悠VC，我连VC就见不着，为什么你做点事情别人会响应。其实很简单，我觉得你现在没有成过事情，大家都在说自己很能干的事情，作为投资人很难判断，当你的第一个创业不能狭义的等同于自己的第一个公司，最后你把一件事情做成了，我相信你的团队就建立了。
比如说今天有很多员工从或者从百度退出，他们出来很骄傲的说百度的贴吧和搜索是我做的，我相信不用说更多的话，他做过更多话，他有这个能力，一定会有很多的VC愿意投资。也可能你没有挣到太多钱，比如说你在百度挣了一百万，你想挣一个亿，但是你可能只是解决了温饱问题，你的无形资产增加了，你出来之后VC愿意投资你，我觉得你的身价已经提高了。
所以我讲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是我是在现实中不断碰壁之后，我希望大家继续有自己的理想，但是要有实用主义的操作想法，使得你在未来的人生中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目标，这是我第一个跟我们年轻创业者的建议。无论你今天是打工，还是决定创办公司，我觉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永远不要把创业的梦想丢掉，你创业也不是为了短期内挣钱，而是要做出与众不同的东西，什么样的形式都可以帮助你，你不妨可以更灵活一些。
我讲这个问题也是我们在做起飞计划中，我们碰到过很多有些人才，但是他们自己实在是不足以把一个事情从小做到大。你需要把它变成一个商品，你需要市场营销，你需要找商业模式，你需要挣钱。最后你的员工多了需要管理，你需要融资和管理投资人，最后你发现有七八个环节都需要你做得很好，这里面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问题。就像航天飞机上天一样，只要有一个小毛病这个飞机立马追回。很难说服一些年轻的创业者，他们放弃一些更大不切实际的目标，而能够脚踏实地踏踏实实的积累一些经验，这是我个人的感受。现在我们有一个起飞计划，我觉得我们最大的价值不是资金，而是我们很希望扶持中国很多的个人免费软件，来帮助他们找到行业模式，帮助他们推广给中国几亿用户群中，我们希望通过这样一种合作方式，让中国的互联网中有更多的类似像360这样的软件成长起来。
第二个主题我简单讲一下，这个可能是针对创业企业来讲的。我要讲一个颠覆式创新，因为我老是做颠覆，所以很多人很恨我，我总是被妖魔化，今天大家总是见到不是像妖怪的人，大家心里放心一点了。其实我一直有一个观点，如果你今天决定创业的话，我个人的感觉是一定要做创新，而这种创新我觉得从成功率来讲，我觉得一定要做颠覆式的创新，而不是做改良式的创新，什么是改良式的创新，你把别人的产品做的更好一点，或者更便宜一点，这些都是渐进式的改良，我觉得这种模式很难成功。很简单，当你跟行业里的大公司竞争的时候，他们比你更有钱，他们比你更有资源和用户，如果你按照他们的游戏规则来玩，即使你做一些改良，大公司马上会做出反应，他们马上会把他们的产品迎头赶上，特别是在中国互联网巨头中成长起来，我觉得一定要干别人今天想不到的事情。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原来有一个校内网，校内网的创始人我也认识，当年他创办校内网。所以这件事就成了，任何一件事情成功都有很多偶然，但是很多人就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说抄袭是最好的，后来他抄袭了别的，问题是新浪也开始抄袭、QQ也开始抄袭，全中国的门户都抄袭的时候你发现问题出来了，你作为抄袭没有任何不一样的东西，没有任何颠覆的东西，你就跟大公司没有办法竞争了。所以我们讲颠覆式创新，我有一本书向大家推荐，这本书叫《创新者的困境》，它其实举了很多的例子。我觉得你一定要做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它解决了一个问题，而过去在你的方案出来之前，别人可能要非常复杂的才能解决这个问题或者代价要很高。我觉得360做免费杀毒，它本身实际上并没有在产品上创新，并没有说杀毒是我们发明的，坦率地说杀毒这个行业已经20年。但是颠覆式的创新不仅仅是技术上的创新，或者不单纯是技术的创新，也不单纯是产品的创新，很多时候是商业模式的创新。
举个例子来说，过去大家都要花钱买杀毒软件，在我们出来之前杀毒软件很贵一套大概3、4百块钱，所以导致我们很多人用盗版。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机会，就是说这件事情很有价值。但是大家要为它付出很大的代价，当我们要进来的时候，大家想想瑞星、金山在这行业里做了很多年，他们有很多积累和沉淀，也有优势。如果我们模仿他们，我们的杀毒软件比他们查杀率更高一点，做的更便宜一点，他卖300，我卖250，这些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你一定会被他们摁掉。我讲什么叫颠覆式创新，我彻底免费，我用跟他完全不一样的商业模式，我通过做免费的安全，我让用户喜欢我，我让用户认知我，当然我在谋求极大的互联网模式，这种模式实际上就是颠覆，这种颠覆使得在市场上非常有优势的大公司突然变的很尴尬，就像练葵花宝典一样，要想成功必先自宫，他们全部免费的时候，他们杀入互联网的时候，他们全是卖软件，大家想想过去的软件公司，杀毒公司一年出几个版本，他们实际上就一套代码，当年花点钱做点界面，一旦东西卖给你，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这东西高不好用就单说了。但是你让卖惯了软件的公司，他做互联网，探索在互联网上有没有新的增值服务，我能不能把软件基于云和服务端的模型这个确实很难，这样的话他们跟360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如果你出来创业，你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不要你觉得的想法很好，而且中国互联网现在有一个很怪的现象，大公司长大以后他们一方面是互相进入，都没有什么创新意识。比如说谁看着谁好，他们互相抄一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完了之后他们最喜欢抄袭创业公司，你们先做吧，当你们开发差不多，我们宣布我们进入这个领域。所以中国的创业环境其实比硅谷恶劣多了，你要做一个小公司，你要考虑怎么跟大公司竞争，这是很多创业者面临的问题。我带来的建议是你一定要想大公司不注意的领域，如果大公司也注意这个领域，你想想有没有什么方法，中国古代的哲学是讲阴和阳，我最近在想这个，还不成熟跟大家分享一下。很多时候一个东西阳到极点可能要到反面，大家知道，它是让好友联系，你再做一个类似的东西怎么打败它呢？所以出来一个逆向操作，大家再想一想它对传统的博客是什么样的颠覆，过去的博客只能写140字，还不让你放图片，你看它有很多缺点，但是这种缺点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它突出了一个简单，任何人只要会发手机短信你都可以在上面无病呻吟一下。到新浪上写博客，都是我口述我的秘书记录下来，谁有时间写那么多长篇大论，所以它变的非常简单。
你仔细体会行业里成功的东西，而是讲怎么从产品和技术，还有商业模式上怎么做跟别人反着来的东西，你卖钱我就免费。有的东西可能你免费，也许我做收费的服务，或者说你这个产品主打功能大而全，我而且会做非常窄的东西。就像股市里面有的人，巴非特说别人贪婪时你恐惧，别人恐惧时你贪婪。今天有一个团购网站据说在美国火了，我猜今天这么多人肯定有几个人想干这个事情，我告诉你已经晚了。所以说因为今天时间有限颠覆式创新，强力的推荐大家看看我那本书，你怎么样不怕做出一个粗糙的东西，但是你一定要在核心价值上给用户提供一个非常方便可以得到一个服务，而且跟现在行业里面的巨头，我觉得会形成一个非常大的反差。
从颠覆再往前推一点，其实我想补充的是这个点一定要足够小，足够专注。怎么说呢？我们很多人在融资的过程中，老是把自己的想法说的不够大，因为说的越宏大，他觉得才能引起投资人的注意。但是说的大跟做的大是两个概念，所以从我的经验来看，我投资这么多创业公司，我觉得所有成功的公司都是从一个很小的点做起来，千万不要从行业的高度和产业的高度做创业，那是政府官员、研究家和思想家做的事情，你做一个创业者，你不要说老周3G时代来临了，我们应该做一个Web3.0，我说很简单，你说这些东西都是你自说自话，你永远要回答一个问题，你做了一个什么产品，你解决了什么问题，你面对什么样的用户，你给用户创造了什么价值。所以再伟大的想法，Google今天很大，他最早说我在互联网海量的内容上帮助用户找到需要的信息，QQ是今天中国最牛的互联网公司，他们的想法就是做一个聊天工具，大家在聊天时候可以泡妞，因为中国很多青少年，他们没有正常社交的窗口，他们很渴望跟外面的窗口交流，QQ跟他们提供一种能力，大家觉得很无聊的东西，所聊的内容，但是它成为了中国最成功的互联网公司。你一定要把创业的点想到足够小，凡是自认为有经验想做平台的公司一定做不成，因为我自己就是这个概念的受害者。我第一次创业的时候做3721希望在地址栏，这个想法今天看来很好，当时还没有搜索引擎，不用去任何网站，因为很多老百姓记不住，直接在地址栏里面打一个中文就可以让他找到网站，我出来做奇虎的时候我们很容易拿到几千万的资金，那时候我们不自觉的把自己放到云端，我们站在云端往下看，我说服了很多VC，我跟他们讲PPT，我忽悠他们太容易了。实际上我把自己给忽悠了，当你把自己放的很高，你在争论产业的发展，你在争论技术的方向都没错。我们忽略了一点，我们没有脚踏实地的到用户中间去，没有好好想想用户究竟需要什么，所以我们做的东西都是觉得我们有这个技术做给你用，但是没有想想你到底需要什么。我们奇虎头两年，应该说我很有远见，我很早就看到了社区，但是我们最热门的搜索放在一起，你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激动人心的，所以我们什么也没有干成。
但是360得成功也有很多偶然的因素，我们刚刚做360的时候想法很简单。如果我们具有今天的知识，我估计360也做不成了，我们太懂这个行业了，我们一定会高瞻远瞩看到未来的发展方向，我们会规划一套安全体系，到今天我们的东西可能还没有开发完，可能我们还在实验室里面。实际上我们当时做360的时候我们不懂安全和杀毒，我们的想法简单，中国当时有那么多的恶意软件和流氓软件，我们的想法特别简单，做一个免费、有效的，管你是谁的，我一律通杀谁都不认。我们怀着这样一个点的想法，而且我们把这件事情打通了用户的需求，而且这件事情做的非常专注，我们通过做这一件事情迅速在一年时间里面，360就有了上亿的用户，你有了用户和口碑，没有杀毒我们可以推免费杀毒，我们也可以推防火墙，我们今天做的时候，问题当你创业的时候，你总不能看到别人做了四年以后的事情你再来做。很遗憾我们行业里面有很多成功人士，他们都不真实，他们成功以后就说我们当年多么高瞻远瞩和运筹帷幄，其实成功都很简单。今天我拿自己失败的例子，给大家讲一下，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想法更加聚焦瞄准用户，什么时候你的创业就真正的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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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关于创业其实除了聚焦，除了专注，还有一个建议就是要学会利用一些武器。很多人见我老是问你怎么挣钱，大家特别替我操心。其实我觉得免费是在互联网中非常有利的武器，而且免费也是互联网的精髓，也是互联网的哲学。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和很多人第一次上互联网，跟我15年前第一次上互联网的感觉是一样的，一上去这么多好东西还能免费，现在网上什么东西都有。你看我投资迅雷，大家免费下载电影，酷狗免费给大家下载MP3。我简单解释一下，其实免费不仅仅是一种手段，它其实可以成为一种商业模式。但是它要有几个前提，我觉得在互联网里，如果你做的事情，它是每个人都需要用到的服务，我觉得它应该一定是免费的。就像搜索、邮件、通讯一样，如果今天没有免费的，今天的互联网大家都去买微软的，那互联网肯定发展不起来，所以免费是互联网的基石。
在互联网上只有真免费才可以的，我在现实世界里如果听到吃饭不要钱，我脑子里也会敲警钟，最起码有一个物流的成本，也就是说我送人越多，我的成本越高，使得在现实世界里，你长期永久性的做免费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的投入产出不成正比。但是在互联网上所有的产品都是数字化的，都是虚拟的。你下载一个软件，软件的研发成本是固定的，每个人下载成本几乎为零。比如说杀毒软件我们一年的研发成本是两千万，你给两个人用，每个人的成本是一千万，如果你给两亿人用，每个人的成本是一毛钱。我不会随着用户的增多而增高，而是随着用户的增多我的边际成本在下降。所以我跟大家解释一下，过去杀毒厂商有一个谣言，他说他们每年做一个杀毒软件需要多少钱，杀毒软件是暴利。我们每年的成本是固定的，但是我不是为了追求年卖几百万套软件挣几个亿，我让中国几亿网民用到，因此我的成本并没有增加，我的成本基本上是固定的。所以这种固定的模式，才可能成为一种真正免费的模式。
再比如说像网上视频，为什么有时候很难做呢？当看的越多带宽消耗的越多，所以网络视频很难成为免费的。但是360提供的软件，这种模式刚才我讲了，大家一定要放心，这种互联网免费模式实际上是真正存在的。在互联网上免费之后怎么挣钱，我来解答这个问题。实际上很简单，在传统世界里，由于地域的限制和时空的限制，使得我们经常讨论一个交易只有买方和卖方，如果我不挣钱或者如果说我挣了它的钱，一定会有人吃亏，大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互联网把很多人连在一起，使得第三方补贴成为可能。现在大家去新浪看新闻不需要钱，新浪靠什么挣钱呢？新浪有足够的眼球，他会有广告来付钱，这个市场里消费者、厂商和广告主构成了三方的市场，这里面不是两方的博弈，是广告主为每个消费者买单，其实全球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在你免费用搜索引擎的时候是广告主为你买单的。
但是对于360和很多软件来说，这种广告模式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如果你本身变成一个网络媒体做广告，我觉得无可厚非。但是我们是安全卫士，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探索一种更好的模式，就是免费加增值，叫做免费增值服务。我的理解当我用免费服务，当我积累大量的用户群以后我可以推出增值服务，这个增值服务是直接向用户收费的。怎么来界定什么东西该做增值服务，这里面有几个特点。一个是增值服务属于微支付，它属于特别便宜，他可能是一个月三块钱、五块钱，其实这个模式不是我的发明，它的发明最早是腾讯，我有很多同事都是用免费服务。腾讯有很多QQ秀、QQ空间和很多增值服务，这就是这个模式最精妙的地方，它创造出来很多增值服务，每个增值服务的价值都不高，三五块钱，你很容易拍板说我买这个。如果一个增值服务只有1%的人买，大家觉得这个购买率够低了，如果你有3亿用户，1%是300万，如果一个月三到五块钱，那就是1500万左右，那一年就是两个亿，这只是一个服务。
也就是说免费是变成推广增值服务最有利的营销手段，同时免费也是建立用户忠诚度最好的手段。所以有人经常讲一句话免费没好货，这句话错了，在互联网上免费的质量往往比收费的质量高。但是今天如果有免费的软件给你用，如果不好用你三分钟就卸下来了，所以很多竞争为什么这么激烈，所有网站基本上都是免费的。但是只要你感觉这个网站搜索不好，用户马上转移。
我举一个最典型的例子，360杀毒软件是最好的，也就是说免费的东西比收费的还要好，这是互联网给我们的压力。有些公司理解为增值服务和免费服务变成同类服务，这是失败的。你为了卖更多的增值服务，你就得降低免费服务的品质，如果你把免费服务的品质做的更高，你的增值服务就卖不出去。所以当你设计增值服务的时候，它的免费服务是不同性质的。你们做免费杀毒，是不是查毒免费，杀毒收费，我们都是免费的。如果我们决定做网络安全，那在网络安全上无论杀大病毒、小病毒、流氓软件我们都是免费到底，我的增值服务肯定跟这个杀毒没有关系。它可能是安全存储或者其他的，比如说在线备份相关的服务。所以在互联网上判断真假免费服务很简单，免费服务和增值服务一定不是硬性捆绑的。你不买增值服务，你一样可以享用高品质的免费服务，这才是真免费。如果说你只有买了我的东西才能免费，这是假免费，我今天就讲到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