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24日“免费洗车”“1元钱洗车”.带有这种广告的流动洗车三轮车经常穿梭在街道上。最近，一家曾经拥有O2O洗车行业一半股份的公司，关闭了上门洗车和上门维修业务。
曾经兴盛一时的O2O洗车业务，在众多公司破产的浪潮中逐渐衰落。
小李，32岁，洗车工，上门洗车半年。经过半年多的工作经验，萧算是一个上门洗车的老手了。一部智能手机，一辆带水桶和水泵的电动三轮车，都是小李的作品。这半年来，小李感受到了门到门洗车行业初期的激烈竞争，同时也感受到了行业从全盛时期到很多公司倒闭倒闭，倒闭频繁。
互联网洗车的冬天来得更早更猛，也影响了洗车哥小李的命运。“烧钱”大战后，比如“第一单免费”，很多公司倒闭了，“上门洗车”会去哪里？
5月，他加入了老兵和新人的行列
早上8点，小李来到东五环外的公司工地，门口停了七八辆三轮车。车厢里有水桶、高压冲洗枪、水泵、清洁剂、抹布等工具。“挨家挨户洗车”的字样表明了三轮车及其车主的身份。
之前持续的雾霾让小李和工友们工作有点清闲，下雨天只能等很久才能下订单。今年5月初，小李从广州来到北京，在北京找工作。“我姐姐在北京工作，有几个老乡在那里。”姐姐给小李推荐的工作是去门口洗车。“我找工作的时候不懂这个软件。现在感觉发展太快跟不上了。”
“底薪5000元，有提成”，让小李很动心。简单面试后，小李被录用，之后是七天的培训。将近200名工人同时接受了小李的培训。"受训者是分批的，就像去市场一样."
每天，完成培训的洗车工被送到北京的各个车站。同样，每天都有新人进来，开始为期七天的培训。“主要是为了洗车知识和开三轮摩托车。一两千人同时受训。”
一部智能手机，一辆电动三轮车，都是小李的作品。七八月份往往是小李和工友们接到订单最多的时候，有时候一个下午要洗七八辆车。“天气热，大家都不愿意出去折腾洗车。”小李忙的时候接单洗车成了无限循环。“天气好的时候，每天洗十几辆车，一个工人一天最多洗15辆车。”
公司每周开一次会，告诉小李和工友们怎么洗车，怎么卖车。“公司让我们努力销售，让不洗车的人继续体验洗车。”
小李来北京之前，他的洗车公司雇的洗车工基本工资是5000元，但是面试的时候基本工资变成了3000元。“当时面试的人太多了，底薪下来了。我属于长辈和新人的分界线。”
一辆车补贴30元洗车工人疯狂找订单
小李一进公司就骑着三轮车，遇到了停车的车主。“我们也遇到了停在路边的司机，就去问了。因为可以免费洗车，很多人都会去试试。”
小李这么主动的原因之一是洗车30元提成。“我们闲着吧，我们不闲着，我们主动找车。当初订单那么多，我们就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找订单。”
五月，小李骑着三轮车进胡同找车。8月，很多车开始上门。“我在洗车的时候，有人来问。最火的时候，卖的洗车提成是30%。洗完车再多卖几辆车，洗完车就相当于赚了五六十块。”
在小李的公司，一个洗车工一个月工资1.96万，包括基本工资，洗车提成，销售提成。“那时候是神话，很多人都很羡慕。一开始，老板愿意给钱，
经过一场惨烈的“烧钱”，小李的公司成了为数不多的能活下来的运营商。根据公司背景，如果有晴天，每天3万辆车可以等着洗。
洗车公司市场份额增加，提成开始下降，每次洗车提成变成15元。
小李担保3000元
工资中，要洗满150辆车，其余的部分再进行提成。“如果在夏天的时候很轻易地就完成了。一个月能赚七八千块钱。”“从下个月开始，每洗一辆车，要提给洗车工25元，比现在多了10元钱。”小李十分期待这样的变化，不仅洗车工的每洗一辆车的提成变成了25元。基本工资又上涨了1500元，变成了4500元。
在小李看来，以前首单免费或是一元钱体验洗车的车主，许多人都已经沉睡。“在第一次免费或是一元钱洗车了之后，大概能有30%的人能够再次找到洗车工洗车，但更多人就没有了音信了。”
对于沉睡的车主，小李所在公司再次告知车主，首单体验后，第二单一元钱洗车，“边洗车边介绍车主办卡买劵，但是大多数的人还是在等待下次的优惠活动。”
高提成难阻洗车工大面积辞职
洗车一次需要用水30升，几个白色的大水桶常常放在三轮车上。“公司提高提成，主要是想留住洗车工，因为天气太冷了，很多人不愿意受这个罪。”小李说，如果洗车工都走了，很多办了卡的车主洗不到车，那对于公司的信誉就有很大影响。
小李的工号1000出头，而新进员工的工号已经排到了4000多号。公司最多的时候有3000多名洗车工，现在剩下1200人左右。小李坦言：“干了半年的时间，我在这里算是相对的老资格。很多同事都是初到北京，干了一两个月就走了，去找其它的工作了。”
32岁的小李在洗车工的群体中算是“大哥级”，在他的周围许多洗车工都集中在25岁以内，而初到者北京居多。
七八月份时，洗车工众多，需要清洗的车辆更多。小李根本停不下来，一辆接着一辆地清洗，吃午饭则是在小吃店中狼吞虎咽地吃碗面条，“吃完了就得走。一到晴天就爆单，很多车主三个小时洗不到车。最忙的时候后面排了几十单，领导就告诉我们，不能吃午饭，只能去洗车。”
天气转凉，小李所在站点的许多工友齐刷刷地选择离开，进入其它行业工作。“一个站点有二十多人，现在就剩下十来个了。”
“快过年了天冷了，咱们进饭店吧。”小李的老乡因为天气寒冷辞掉洗车工，小李却看好自己的工作，“别人能忍的，我觉着我也能忍下来。我也比较看好现在这个行业，何况现在只剩下为数不多几家了，市场变大了。”
上门洗车光靠免费低价难以维系
变革正在小李的身边发生，他发现路上各种写着“上门洗车”的三轮车少了，而新闻中却不断地出现某家上门洗车公司倒闭或是暂停业务的报道。
网络专家刘兴亮认为，上门洗车行业中，工人的工资以及交通成本对资金要求很高，没有资金的支持便难以维系。首次体验者众多是因为免单或象征性的区区一元，洗车公司并不会因为订单量多就降低了成本，某种程度上体验订单增多会让成本不断提升。
“烧钱”已经成为上门洗车行业中的普遍做法。刘兴亮表示，某家上门洗车公司每个月的洗车补贴要烧掉六七百万元。“O2O洗车的基本发展方案是靠洗车引来客户，然后再转化成增值服务，将上门洗车作为切入口，提供汽车保养维修等服务提高收益，从而降低成本。”
在刘兴亮看来，O2O洗车业务当市场份额足够大、粉丝忠诚度足够高的时候，在竞争的洗礼下，某些坚持下来的公司会伺机抢占利润更高的汽车后市场份额。但是，这并非一蹴而就。“上门洗车和车主进入洗车店洗车还会在一段时间内并存，上门洗车目前在一定程度上只能算是对进店洗车的补充。”
小李发现，在一些洗车门店中，有三四辆三轮车摆放在店门前，这些门店也开始尝试增加上门洗车业务。
“上门洗车公司不能仅靠免费、低价的手段进行烧钱营销。”刘兴亮认为，需要在市场中完善服务，才能经得住市场的竞争和车主挑剔的选择。
这个冬天冷得有些早，但小李不愿离开上门洗车行业，“在我心里，这个行业的前景和现在的收入是吸引我留下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