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作为富二代的丁伟颇喜欢折腾,去年底靠着父亲的投资在南京跟风创办町町单车。到今年6月底出事前,町町单车累计投放了超1万辆。而如今,公司倒闭、家庭破产、女友分手,他现在除了一身债务和一条狗,已一无所有&;&;
丁伟:就我刚开始进福建看守所就特别怕,两个警察把我带着,带到那个门口。那时候刚好是下午五点钟左右,他们在洗澡,一帮那个满后背都是纹身的,看着确实虎人那时候,刚进去特别怕,反正人家让我站着我就站着,让我坐着我就坐着,让我干吗我就干吗,一句话也不敢说,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就这样。就是想杀了自己很难,你找不到东西杀。你想的是什么呢?自己在墙上画个圈,偷偷摸摸在墙上画个圈,然后头的那个最脆弱的地方,就撞到那个点上,而且一撞致命,只要没死掉的话,更完了。
不经意的习惯萌生了创业方向资金短缺债主上门讨债
解说:丁伟,今年23岁。2017年8月,因为牵扯父亲公司的案子,他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在被带进看守所前,丁伟是南京第一家共享单车,町町单车的创始人,被媒体誉为富二代创业明星。而随着他的被捕,曾在南京备受关注的町町单车也宣布倒闭。2016年夏天,共享单车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全国各大城市的街头巷尾,而当时的丁伟刚刚从大学退学,进入父亲的公司,打理自家位于上海市中心的一家珠宝店。
丁伟:有一次我爸来珠宝店来看我,就看着我骑个自行车就过来了,他就问我,你这放着跑车,放着,那个时候我就有三辆车,你天天停在那个车库里边,你干吗呢,放着车又不开。然后我说,你这个地方,找个地方停车都难,就是上海最繁华的地儿,直接骑着自行车,就九百米,七八分钟,骑就骑到公司楼下,多方便。他就觉得吧,连我这种人都骑自行车,然后呢,他觉得这有市场。
解说:丁伟的父亲丁万青早年做零食起家,之后生意涉及珠宝、投资等众多领域,看准共享单车的市场后,父子俩决定在没有竞争对手的环境大干一场。经过两个月的筹备,2016年底,町町定单车在南京正式投放。
丁伟:因为其实共享单车,刚开始做的时候,其实就是圈用户,抢用户,而不是说真的去挣钱,只要他们形成一个年粘合度以后,然后通过数据,后台的数据,然后推出一些他们喜欢的东西,在这个上面来挣钱。一千辆车,平均我每天增加四五百个客户,一千辆车的时候。你说这用户不停地增加,那车就这么多,当时车在南京都得抢着用。然后很多人就把车,就把车放在自个儿那个,自个儿楼下,然后当时为了让用户能用得更多,当时我们半夜,我就半夜出发,十二点以后我就出发,我们自己上,半夜十二点出发,各个小区里面去找车,把车给拉出来,拉到路边,供第二天用户用。
解说:作为公司的CEO,起初的两个月,丁伟每天只睡三个多小时,就在他为投放一万辆的目标努力时,两家大型共享单车厂商迅速杀入南京。短短两个月,就投放了十万辆单车,町町单车的市场很快被挤占,就在丁伟一筹莫展之时,公司却突然来了一波讨债的人。
丁伟:就是来到我的公司,找丁总,然后同事以为找我,说这是丁总,然后里面有人说真的,这是丁总的儿子。上来就给我两嘴巴子,你爸呢,问我爸在哪。我爸那个时候在天津,在厂子里,天津的那个车厂子里面,在跟人家谈合同,签合同什么的,然后我就知道这事儿以后就问我妈,到底什么事儿,我妈那时候告诉我,我爸还是模模糊糊,就是不跟我讲。
解说:此后,丁伟得知父亲的公司由于资金链断裂,借了高利贷,债主已经纷纷找上门。丁伟劝父亲别再硬撑,父子俩因此发生了激烈争吵。
丁伟:在那我妈也在房间里面,听到他们吵架,那你把儿子害了,你把我害了没关系,你还把儿子害了,你把全家都害死了,就这样,他们吵架也是这么吵,后来我也不想跟我爸吵了,我爸虽然嘴硬,但自己偷偷摸摸地在厕所里哭。所以我也不想继续再跟他吵了,我就说算了,我不做了。那你就,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反正你想害我我也没有办法,我是你儿子,就是这样,丢了这句话以后,我就,就是不做了。
解说:此时,町町单车的用户已超过十五万,押金数额近三千万。担心父亲走投无路挪用这笔钱,丁伟辞去了CEO的职务,退出了町町单车。2017年4月22日,町町单车的官方微博发布了最后一条推送,随后关闭了评论。
丁伟:就索性喝了很多酒,晚上去我们那边一个大的商场,去天台,坐在那个顶上,天台的顶上,坐在那个,脚已经悬空了,坐那,坐那准备跳楼吧。然后打个电话给我表弟,就是给他交代一些,就是遗嘱吗,然后呢,我表弟就把这事告诉我爸妈了,然后这不就全跑过来了,我爸妈俩人就在那边,儿子啊,错了,我们错了,我爸妈俩人哭嘛,奔过来哭。就甚至都快跪下来了你知道吗,然后把我从上面给拉下来了。
从小被父母宠爱长大富二代生活烦腻做网咖美团的想法总被打破
解说:丁伟,1994年出生于福建,他从小在父母的溺爱中长大,父亲丁万青性格固执,但对儿子却是罕见的温柔。
丁伟:哪怕我爸妈,我爸忙到凌晨一点,他也会在外面买一碗热气腾腾的那个羊肉面,保胃嘛,他都会买一份回来,就是各种,反正一定会带夜宵,不管多晚。然后我爸回来了呢,回来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儿子呢,我的宝贝呢,就这样,每一天都是这样,叫得我都烦。包括高中我就在外地读了嘛。他就,就是会一直每天两个电话,就这样,每天我爸都会给我两个电话,说的内容其实都一样,儿子,吃了吗,儿子,睡觉了吗,儿子,最近身体好吗,儿子,有没有衣服穿,儿子,有没有钱,说的话都是一样,就这几个话题。我爸那一辈子其实打我,我记得住的,其实就那一次,我爸两百斤的大个儿,一米八几,两百斤的大个儿,一巴掌糊得我全是,就是糊得我嘴里都破了,吐血了。但我脾气一直比较硬,他打了我一巴掌以后,我自己拿着头撞墙,结果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打过我。就是我自己没哭,他在那哭得死气白咧的我爸。他说以后也不打你了,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就这样。
解说:丁伟高中没毕业,就被父母安排到美国留学,读了一个学期,因为并不适应国外的生活,便打道回府。回国后,丁伟进入一家演绎培训班做练习生,半年后,由于父母的反对也放弃了,之后家里给他找了一所大学继续读书,在这里,丁伟结交了很多与他一样的富二代。
丁伟:每个人都有一辆,一台跑车,就每天晚上的时候,就每天晚上出去玩,去酒吧、KTV玩,玩到凌晨三四点,吃个夜宵,直接把车开到教学楼楼下,躺车上睡觉,等到第二天上课了,那些同学从那走,唉,敲敲窗户,唉唉唉,起来上课了,我们在车上,起来,爬起来上课,爬起来进去上课。在课堂上就睡觉,一直,就是一直保持这样,差不多,就是玩儿一天,第二天宿醉一天,第三天接着玩,第四天宿醉,第五接着玩,第六天宿醉,就这么玩。
解说:纸醉金迷的生活过了大半年,丁伟也逐渐心生厌倦,他决定退学,去父亲的公司大展拳脚。拗不过儿子,父亲丁万青勉强同意,让丁伟进入公司帮忙。
丁伟:哪有这么玩的,天天这么玩,哪有么玩的,不干正事了,这真是败家子了,也不叫败家子吧,就是这以后怎么做事,这么玩的话,那以后人性都没啦,都玩没了,我们当时也会这么想,就是也在那聊,然后我们这一代,就是我那几个同学,跟我们家也都差不多,爸妈年龄都挺大了,都是50多了,然后就想着我们这样不行,真不很,这样玩的话整个人都快废了,那我们,要不我们都出去帮自个儿家忙吧。那有一天,那天,当然那天也在宿醉的状态,一拍即合,大家就也么,大家都各回各家,各帮各家忙了,然后我一大早基本上就去公司,然后做的事儿都是什么事呢,比如说都是我爸让我去拿个什么材料,让我去银行送个什么东西,去政府拿个什么东西,去这个公司送出个什么东西到另外一个公司,就是经常做着这样一些跑腿的一些杂务。老员工都叫我叫,都叫我的乳名,就是不知道我的员工呢,都叫我叫小丁总,一直在我爸的光环之下,我永远做不了什么实事,有什么事我让他们做了,他们都会说,我先问一下老丁总吧,那你说我这说了有什么用呢。
解说:在丁伟看来,在父亲的公司无法施展拳脚,他想要自己创业,他曾向父亲提出还网咖,做团购,但都被丁万青拒绝了。
丁伟:第一次从国外回国的时候,我那时候其实想开一家网咖,那时候老家都没有网咖这种东西,后来眼睁睁地看着人家第一个开网咖的人,三个月挣了一辆保时捷。那时候就怪我爸,你看不让我开,后来想开就不行了呀遍地开花了已经。捞第一桶金的人永远是最挣钱的。然后我实际上刚回来的时候,后来他说不行嘛,然后我就在慢慢地想,美团这种东西,当时也没有,美团那时候还没有你知道吗,我上高中的时候,没有美团,没有大众点评这些事儿,当时我就想,我就想到了这个东西,真的想到了这个东西,而且跟他们的模式基本上大差不差,甚至还比他们更好一点,就跟我爸讲,(他说)不行,我爸这个人是什么呢,他总要看到第一家,已经做了,做成了,他才敢上,创新这东西,他不跟你玩。所以我是太了解爸这人脾气,所以呢,很想做点事儿,但是一直没机会。
决心和父亲一起做共享单车失败后父母被捕自己寻死多次
解说:最终,父子俩在共享单车上达成了共识。2016年底,丁万青成立了南京铁拜网络有限公司,丁伟任公司的CEO。十一月的时候大概出了样车,我爸出了一个很丑的样车,就是普通的公共自行车。然后我就看了这车,我说这车不行,这车你要让我做的话我就不做了,你知道吗太丑了那车。我爸说那个摩拜,人家橙色的,我们也要橙色,那就整个橙色轮毂,包括这个公司不是叫南京铁拜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吗,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爸觉得,人家叫摩拜,我们就叫铁拜,他这个,我爸这思维就是老一套,这思维其实还是固定的,你知道吗。你根本说服不通他的,他的思维还是死在这个地方。其实我跟我爸也出过很多主意,我爸是都不同意。其实我爸的脑子很死,就是你上他创新不行,但是他要看到了什么东西能做他马上可以复制,但是我要说今天创新个什么东西,他会等,等有个人做了,做成功了以后,他再做。他当时就决定做嘛,我爸决定做,当时就打电话给公司的人,找这个单车的供应商,锁的制造商生产商,就还是找。也没几天,我爸就找着了,然后我爸就去对接这些东西。我爸其实,其实我去,我进町町单车,其实我进去的时候东西都已经好了,包括公司,营业执照,包括里面的人员,其实都好了,因为发布会的时候会要发言稿,我自己准备了我自己的发言稿,结果我发现我上去的时候,发言稿被调包了。是我爸派他下面的老头副总写的发言稿,写得一塌糊涂。
解说:虽然对父亲的大包大揽有些不快,但在丁伟看来,自己总算找到了施展的机会。从单车的设计、组装到投放,丁伟都亲历亲为。
丁伟:我每天晚上凌晨四五点忙完,回来以后我们,我们当时八个人住在一个宿舍,八个人一起租的房子,租的一个宿舍。回来以后我们会,大家会互相调侃一下,猜猜今天数据怎么样,在猜今天什么情况。一看新增的用户数据四五千,四五千地涨,觉得很开心啊,这都是我的功劳,都是我的功绩。但我爸他不这么觉得,因为我爸其实看不到我每天在做什么。
记者:你是觉得说,比如说那段时间,你那么努力,那么拼去干,你是会不会有说,想向你父亲证明一些什么呢?
丁伟:对对对,想向他证明点什么。一直到大年三十前一夜,我还在南京。
解说:2017年春节后,随着两家大型共享单车企业进入南京,町町单车的市场空间被挤占殆尽,与此同时,父亲的公司由于资金链断裂,欠下了高利贷,公司也被查封了。担心牵连儿子,父母让丁伟和女友去厦门避避风头。
丁伟:大家都不说话,都不说话,就是我妈反正给我收拾行李,一边哭一边收拾行李。然后呢,在我包里放了一万块钱现金。就是大包小包,我跟我女朋友一人拎着一个大包,然后我们就,我爸跟我妈两人送我走,送我去机场,俩人在外面哭,最后一次见面,就那一次。那次就是最后一次见面,然后我是头也没回,不敢回头,回头的话那不,就是我脾气也很硬你知道嘛,我就是不会,不愿意在他们面前哭的。我也没回头,就一路往前走,就那一天,最后一次见面,然后到车上,到飞机上以后,我趴在我女朋友身上,然后一直哭到福建,到厦门。其实我跟我爸妈关系其实挺好,感情很深。
解说:到达厦门后不久,丁伟和女友也分了手,之后他又接到父母被警方拘捕的消息。从此,丁伟便和父母失去了联系。他把身上之前的东西全部变卖,换了几十万为父母打官司。
丁伟:你能想一个,每天给你打电话,打两次电话的一个男人,一下就消失了嘛?根本联系不到了,也见不到了,知道嘛。然后我爸妈都五十多岁了,这身体又不好,我做梦都梦到他们死了,半夜哭醒过来。每天晚上都是噩梦,不是你想死,是根本没法活那时候。
解说:两个多月里,丁伟几乎没有踏出过出租屋,他每天将窗帘拉住,脑子里像爆炸一样,把发生的事情都想一遍。经历了创业失败和家庭变故,丁伟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他再一次向死亡妥协。
丁伟:去医院开安眠药,安眠药,你药店买不到的现在,一次性去医院只能开三粒,我差不多去了五次,五六次的样子,存了十几粒,晚上打算吃安眠药结束掉,其实我那时候觉得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完了天天窗帘都是拉着的,天天在里面就是闷着,就是没有点,就跟精神病一样,已经没有点了,不分白天黑夜的,我也不知道是白天吃的药还是晚上吃的药,反正就是吃药以后,十几粒吃完以后,就真的很快就睡着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醒过来一直狂吐,吐得我胆汁都出来了,吐完以后,就是整个人就动不了了,就跟软绵绵的,起都起不来,就是说话都说不出来,那时候就是已经,就是快死了,就是快死了,你已经没有办法想什么东西了。就已经很痛苦了你知道吗,身体上已经很痛苦了,已经那时候不是心理了,心理上已经没法想什么东西了,因为身体上太痛苦了,你已经没办法去想其他有关的,其他东西的事了。
解说: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本能的求生欲望让丁伟想要做点什么,于是他拿起手机,通过一个寻医软件打通了医生的电话,那时候我,我就说我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有什么办法吗。就是人家跟我说,倒一点醋,倒一点白开水,加着喝,喝了以后稍微好一点,确实好一点,然后又歇了大概半天吧,就吃了一点东西,就是一点粥啊什么的就好很多了,从那天开始,就再也不敢死了。
记者:你觉得当时是什么唤起你这种求生的欲望。
丁伟:很想死,但只是不想死得那么痛苦而已,确实太难受了那时候,我已经不知道那个时候能不能活着了因为。
解说:从濒死中活过来后不久,丁伟也被警方拘捕,协助调查父母公司的案子,换上囚服那一刻,丁伟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不可一世的富二代了。
丁伟:从头到尾都在哭,我觉得不是因为换囚服怎么的,这是我的尊严,就是我从小到大这个好胜心,这个尊严,这所有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一刻我就是个犯人。你嘴上说得好听犯罪嫌疑人,但那一刻你就是个犯人,换上囚服的那一刻。进看守所是强制性地让你冷静,你想死都没法死,第二呢,看守所里面,其实我真正就开始与人开始交流沟通了,就不是说自己把自己闷在一个十几平方的小房子里了,那时候就是真的与人开始沟通了,虽然是犯人,但不代表犯人都是坏人,至少他们心灵上,就是不一定是那么的邪恶,只是他们做错了事儿而已。所以呢,他们当时就鼓励我,每天开导我,在里面有四五个朋友,就是天天坐坐在一起,打坐打坐在一起,训练在一起训练,睡觉也靠一起睡觉,有五六个,对我都特别特别好,包括呢,即使没有吃的了,即使吃的就剩一点了,他们会说二代,先留给你,他们都叫我叫二代,所以我现在微信名也改成二代,半个嘲讽,半个激励吧。
出狱后,给父母寄了520元钱。
解说:在看守所待了三十多天后,丁伟最终获释,而父母依然在看守所内接受调查。丁伟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父母汇了520块钱,告诉他们自己自由了。我出来的那天,我把我身上的钱,出来以后打给了我爸,一共那时候还剩六百块钱,我打了520块钱给我爸,转进去,这样我爸就知道我出来了。我爸写信就说,他还不知道我跟女朋友分手了,那意思就是说家里找这些姐姐他们凑钱,找个地方住,然后呢,凑钱开个店,开一家普通的店,把她养活着,他就这样,他没想着我去做什么大事,就这样,大概意思就是这样吧。
记者:你看他的信什么感觉?
丁伟:我听了他一辈子的话,这一次我不能再听他话了。我一定要自己出来做,我要做大事,说实话,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等他们出来,难道跟着我一起租房子吗?对不对。等他们出来跟着我一起北漂吗?
解说:如今的丁伟在北京继续创业,他和朋友开了一家网络主播经纪公司,公司由朋友出资,丁伟负责经营,由于公司刚刚起步,为了养活自己,他也在网上开通了直播间做起了主播。
丁伟:因为我出来的时候,我身边没有钱,没有办法去做什么投资,但是我以前因为做过练习生,我想的是,我可以先把以前学到的东西先拿出来用一用,开直播室,可以说是不用什么成本投入,直播就可以开起来了,就可以养活自己,对。然后呢,以后这样想的是,反正直播也不会是太耗用时间,想的是晚上开直播,白天工作,可以这样,就是更好的一个循环。要不是我爸的话,我没有这么丰富的人生阅历,真的是,真的是我爸给了我一个很完整的世界观,就让我很完整地观到了世界,我现在才有这样的世界观,真的是这样的想法。而且呢,我这辈子,说实话,可能我比较容易满足吧,但是我确实这辈子,该有的我都有过,该经历的我都经历了,所以确实是已经没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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